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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59312
图片尺寸:6016X4016
大小:10124KB/70868KB
作者:朱必义
分类:新闻图片->旅游
关键字:旅游 阿根廷 南美洲 智利 秘鲁 巴西
图片ID号:1281873508
图组ID号:14398
重返南美洲
(32/39)
2015年02月09日 19: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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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说明:
夕阳下为游客演奏的秘鲁乐手。
组图说明:
多年前就去过巴西和阿根廷,2015年年元旦刚过,我又跑南美洲去了。促使我故地重游的除了这次的行程增加了智利和秘鲁两国以外,还有就是以往可望不可即的卡拉法特大冰川、火地岛、复活节岛、马丘比丘和亚马逊丛林这样一些顶级的自然奇观和人类杰作这次都可以“一网打尽了”。
送到眼前的冰川
不算从我“猫冬”的厦门到北京这段航程,1月3日夜里从北京出发,先飞迪拜,然后穿过非洲大陆,跨越大西洋,途经里约热内卢直抵布宜诺斯艾利斯,空中累计飞行近30个小时,行程近2万公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酒店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凌晨两点又起床赶往机场,这次的目的地是卡拉法特——世界三大冰川之一,我所见过的最具视觉冲击力的冰川。
通往卡拉法特冰川的山区公路两侧景色总让我想起北疆草原,同样是牧草和灌木、乔木伴生的缓坡,同样是溪流潺潺,草地上开放着一片片白色和黄色的小花朵。阿根廷湖就在我们左侧,湖面一会儿呈现蓝色,一会儿又成了灰白色,蓝色是天空倒映在湖里的缘故,灰白色是因为湖边有许多石灰岩,石灰溶解到水里,水就成了灰白色了。
和我在天山和帕米尔高原见过的冰川不同,卡拉法特冰川并不在高海拔地区,而是从安第斯山上一路“溜”下来的。以我们观赏的佩里托·莫雷诺冰川为例,游客无需累死累活攀登海拔3000米以上高山,站在正常海拔的木栈道上就可以把表面积195平方公里、最前端宽度近5公里、平均高度超过60米的这座冰川尽收眼底。
整个卡拉法特冰川公园,类似佩里托·莫雷诺这样的具有相当规模的冰川就有47条,而且冰川上布满了裂缝,时刻都在发生崩塌,传来轰轰隆隆的响声,那场面真可谓惊心动魄!
想想我和同事曾经尝试攀爬的慕士塔格冰川,海拔才5000多米,距离冰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和同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追求更完美生活的勇气
1520年,正在做环球航海的麦哲伦来到南美大陆最南端,看到山崖上原住民点燃的松明火,随口便给这里取名火地岛。火地岛一半属于智利,一半属于阿根廷,我们去的是阿根廷的那一半,地名叫乌斯怀亚,世界最南端的城市。
1月份按说是南美的夏季,乌斯怀亚却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第二天早晨推开酒店房间窗户,对面安第斯山脉戴上了 “白帽子”——冷雨在山顶变成了飘飞的白雪。
旅行社在乌斯怀亚城里并没安排旅游项目,利用其他游客逛街的时间,我去了用监狱改建的博物馆。从1896年开始,天高皇帝远的乌斯怀亚成了囚犯的关押地,最多时那里关押的囚犯达600多人。这些囚犯修建了一条通往山里的窄轨铁路,然后进山伐木,把木头运出来盖房子。博物馆除了利用一间间囚室和牢狱走廊再现当年囚犯的生活,还以图片和实物展示当年南极探险的场景:被暴风雪困住的三桅帆船、狗拉雪橇、企鹅等等。靠近码头的地方也有一组组表现南极探险的雕塑,其中一座雕塑是一艘在惊涛骇浪中即将沉没的船,可见早期南极之旅是多么凶险的一件事!
人类为探求未知,为获取更多的财富,争取更加富足和完美的生活从来都不缺乏勇气和毅力。
小火车站的礼仪大使
当年运送木头的小火车如今成了供游客深入火地岛国家公园游览的观光列车。
去火地岛国家公园的游客不少,小火车运送能力有限,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耐心地在候车室等待。好在候车室本身也像个小型历史博物馆,墙上挂着一幅幅火地岛早期开发老照片,还有火车机车模型、信号灯、小铜钟(火车即将开动时敲响?)等等。
负责检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可亲的大叔和他的年轻女助手。那位大叔始终笑容可掬,当乘客来到检票口时,他并不急于把票拿过来检验,而是亲切询问乘客来自何方,根据国籍不同吩咐身后的女助手提供关于火地岛以及“世界终端列车”不同文字的小册子。接下来这位“亲善大使”还会根据乘客的年龄、是朋友结伴出游还是携家人前来度假致以问候,或者开个善意玩笑逗得大家喜笑颜开。当一位老太太在家人陪同下走上前时,他俯身在老太太脸上轻轻一吻,让老太太和家人开心极了。
无一例外,这位大叔对每个(或每拨)乘客都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他的友善和祝福。他做得即体贴又自然,就好比家中举办PARTY,作为主人理应对每个前来参加的客人表示欢迎和感谢一样。
相对大叔的繁忙接待,年轻女助手倒像个暂时还比较清闲的见习生。她只是根据大叔吩咐及时递上小册子,其余时间便是用欣赏和崇仰的眼神看着大叔走马灯似的将素昧平生的乘客迎来送往。
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笑逐颜开,而且还是流水作业,这样的检票员哪里找?
黛伊斯
黛伊斯是我们在复活节岛逗留期间的当地导游。她的皮肤被太阳晒成小麦的颜色,鬓角始终别着一朵浅黄色花朵。那天我们从圣地亚哥飞到复活节岛,刚出机场她就给每个游客脖子上挂了一个用鲜花编织的花环,其中就有她耳后别的那种小黄花。
交谈中黛伊斯说她是毛利人的后代,他爷爷是纯粹的毛利人。后来岛上原住民人口越来越少,为了家族繁衍,毛利人只能和其他族群通婚。
黛伊斯很敬业,认真介绍每一个景点,耐心回答不同游客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也有小小遗憾,作为毛利人后裔的黛伊斯每天穿的都是那身土黄色的工作服,总感觉有点古板。
1月11日下午,参观过几处石人像之后,黛伊斯引领大家来到Anakena海滩,那里有热烈的阳光,细软的沙滩,洁净温暖的海水,还有一大片棕榈林可供乘凉。下海游过泳之后,我们准备上车回酒店,那个穿工装的黛伊斯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上身穿比基尼文胸,绿色彩裙褪至腰部以下,露出婀娜身材的毛利族美女。这才是黛伊斯嘛!那一刻,我的耳畔仿佛响起了草裙舞妙曼的乐音,一个灵巧的身体伴随鲜明的节奏飞快地抖动……
与生俱来的朴实和友善,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和端庄,这就是黛伊斯,这就是复活节岛。
牵手
南美洲的人真是多情!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接吻,都有人含情脉脉,温柔缱倦。他们或是夫妻、或是情侣,有的长时间拥抱在一起,深情对视,久久接吻;有的是在公交车站、地铁站候车,周围行人熙来攘往不影响他们时不时相互亲吻;还有的排着队准备上飞机,走在前面的会间歇性扭头给后面的爱人送上一个热吻,如此等等。
我欣赏并赞美这种无处不在的爱,一个身心充满浓情蜜意,心无旁骛地爱着身边的他或她的人,哪还有心思去尔虞我诈,偷奸耍滑,哪可能去危害社会,用冷漠的目光看待他人和所处的环境呢?
然而,尽管此行所到的阿根廷、智利、秘鲁、巴西四国满眼都是身材颀长、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的美女和体形高大健美的男子,他们之间的爱情固然令人羡慕、称道,但真正给我留下印象的却是在圣地亚哥的一对恋人。那天傍晚从街上一座教堂返回酒店,走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并不年轻。那位女子光脚穿一双凉拖,走路啪嗒啪嗒响。她的小腿肚因为从事体力劳动,再加长时间户外行走变得肌肉发达,被太阳晒得黝黑。一条粉色的三褶裙只到她膝盖弯,看上去有些土气;上身是一件灰色T恤,紧紧裹在已经发胖、有不少赘肉的腰部。那男子戴着帽子,身上是一件细格子短袖衬衫,裤子皱皱巴巴,背一个双肩包。女子则提着一塑料袋东西。两人的手始终紧紧拉在一起,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们松开手,可那只是女子为了换一只手提塑料袋,紧接着他们的手又牵在一起了。
看着眼前这一对恋人,我很是感动: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经济境况未必好,他们的身材、容颜也没什么可骄傲的,可是他们明显深深依恋着对方,再坎坷的道路,再漫长的旅程也不可能让他们分开。他们的恋情一点也不比那些俊男靓女逊色!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能有如此浓厚的爱的氛围,哪怕GDP少一些,综合实力弱一些,也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国度,一个令人尊敬的民族。
质朴的山民
1月14日,我们从秘鲁首都利马坐飞机前往印加帝国古都库斯科,在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先是坐汽车,然后小火车,接着又坐汽车前往马丘比丘。那一路都处在安第斯山区,雪峰皑皑、绿草如茵,道路两旁的田地里生长着高粱、玉米、土豆,不时有村落从车窗外掠过。
总体感觉安第斯山区的老百姓朴实而厚道。他们的长相、肤色有点像西藏和尼泊尔的人,身材不高,眼神纯净。我在库斯科太阳神殿附近看到一位妇女正在卖仙人掌果,我没吃过仙人掌果,就给了她一美元要求尝一个这种奇特的果实。那妇女表示她没法找我钱,我摆摆手表示不用找。她表现得有些慌乱,赶紧又取了几个仙人掌果,用小刀划开皮,再把果肉切成几片让我和一同游玩的旅伴品尝。
距离我们在库斯科住的酒店不远有一座教堂,一场葬礼即将开始。教堂里有那么多的椅子,可是一群来自山区的死者的亲戚却参差错落坐在教堂外面的台阶上。他们身上穿着色彩浓重的民族服装,神态有些呆板,静静地等待葬礼开始。
我们在库斯科武器广场前逗留了很长时间。因为前几天在智利的瓦尔帕莱索海滨拍摄冲浪者,我的皮鞋被海浪泡得不成样子,利用其他游客相互拍摄的时间,我找到一个擦鞋摊。擦皮鞋的男孩手脚飞快地给我的皮鞋擦油、打蜡,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不时还抬起头看着我。很遗憾我听不懂他的话,可是当我给他一美元以后,男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文化的根是挖不掉的
1月17日,我们坐着六座小飞机从空中看纳斯卡地画。飞机左盘右旋,只一会儿我们就昏头胀脑了,尽管副驾驶不时指着机翼下的戈壁滩告诉我们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难受得要命的我其实什么也没看清楚。拍了几张照片,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线条、图案是蜻蜓、蜂鸟、鲸鱼还是别的什么。
南美洲吸引我的到底是什么?是各个城市大量遗存的殖民时期建筑?还是伊瓜苏瀑布这样的自然奇观?仔细想想,对我触动最大的还是那里的本土文化以及一个个难解之谜。动辄数百平方米,最大的达5平方公里的纳斯卡地画究竟出自古代纳斯卡人之手还是上帝之手?马丘比丘宏伟的石头宫殿是如何依靠最原始的手段一栋一栋垒筑起来的?复活节岛上那一尊尊巨石像又象征着什么?
多灾多难的南美诸国尽管遭受了殖民者残忍的蹂躏和剥夺,植根于那方土地的文化却是不可泯灭的。入侵者杀了那么多人,拆毁了那么多寺庙,最终却没能把当地文化的根脉彻底铲除。就如同中国的长城、兵马俑,埃及的金字塔和卢克索神殿,柬埔寨的吴哥窟一样,代表印加文明、玛雅文明乃至更古老文明的南美洲星罗棋布的伟大历史遗存就像一棵棵参天大树,你可以砍断它的枝条,伤害它的躯干,但深植于地下的树根是任何力量也无法拔除的。
鸟岛的生态
阳光火热,飞驰的汽艇溅起的浪沫却是冰凉的。脸早就被打湿了,伸出舌头舔一舔自己的嘴唇,有点咸。这是在太平洋上,具体位置是秘鲁的皮斯科,我们正在前往鸟岛的途中。
汽艇前方海面上有鱼鹰集体捕鱼的场面。一只只鱼鹰先是在空中扑闪翅膀,然后接二连三扎到海里,片刻之后鱼鹰们嘴里叼着捕获到的鱼飞回到空中去了。资料介绍皮斯科鸟岛有160个种类,600多万只海鸟,每天吃掉的鱼类有1000多吨。船靠近鸟岛时,我们看到岛上架设了运送鸟粪的木头架子。鸟粪是很好的肥料,还可以加工化妆品,据说中国也是秘鲁鸟粪的主要进口国。
除了鸟类,鸟岛上还有大量海狮、海豹、海狗、海豚,这些浑身光溜溜、肉乎乎的海洋动物和鸟类是如何和谐相处的,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我们的船靠近时,海滩上一只海狮不知为何生气,用嘴巴叼着小海狮用力甩来甩去,目睹这样一个场景,其他海狮躁动不安,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堡企鹅呆在单独一个区域,和我以往在新西兰和南非看过的企鹅不同,秘鲁的洪堡企鹅更像一种腹部白色的海鸟。
在靠近海面的崖壁上,好几只红色螃蟹爬行在密密麻麻的贝壳堆里,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贝壳(有点像河滩上的卵石,数不胜数),也没见过大海蟹吞食贝壳的场面。距离海蟹和贝壳不远有几只海鸟正在经历激烈思想斗争:既想上前享受海蟹的美味,又担心别被海蟹那有力的两只“钳子”夹住了。
和海蟹一样在贝壳堆里匍匐前进的还有几只大海星,它们又是如何把贝壳吃到嘴里的呢?
亚马逊丛林
探访亚马逊丛林是南美之行最后一个兴奋点。
1月24日,早餐后我们来到渡口,一个身体强壮的渔民正把刚捕获的鱼往岸上运,他既不用拉拉车也不用扁担箩筐,而是把一大筐鱼顶在头上,然后稳稳当当地往码头上走,一趟又一趟。
游船抵靠码头,驾船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对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游客很客气。看到天空中飘起了雨丝,他们马上把游船四周的帆布系紧,以免我们被淋湿。船到亚马逊河两条支流交汇处,一清一浊界限分明,那位女船工用两只玻璃杯分别从两条河里打来两杯水,让我们更仔细地看清不同支流水质的区别。
游船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河岸边开始出现一些印第安人聚居的水上人家。我们弃船登岸,先是沿着一条泥泞的道路和亚马逊原始森林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又来到另一片水上人家,那里从河岸往森林里搭建了一条木栈道,顺着栈道可以深入到茂密的林子里去。沿途我们看到许多小猕猴,还看到沼泽地里一大片帝王莲。以往只在图片里见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水生植物,现实中的帝王莲同样带给我们震撼感:天底下竟然有如此阔达的植物叶片?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铺边缘卷起的碧绿色凉席,一个出生几个月的婴儿放上面估计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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