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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39849
图片尺寸:1200X1600
大小:1659KB/11613KB
作者:朱必义
分类:新闻图片->旅游
关键字:土耳其 埃及 旅游
图片ID号:1267051069
图组ID号:10191
从博斯鲁斯海峡到金字塔
(8/11)
2014年09月10日 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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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说明:
沙漠旅游为贝都因人带来了新的收入来源。
组图说明:
我一直认为把钱用于旅游是最有价值的长线投资。2004年12月中下旬一趟土耳其、埃及之旅,更加坚定了我的这一信念。
12月16日,博斯普鲁斯海峡的灯火
12月15日深夜,我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登上土耳其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次日中午12时许抵达位于欧洲巴尔干半岛东南角的伊斯坦布尔。刚下飞机,我们就被告知由于时差的缘故,我们必须将各自的手表往回拨6个小时才能和土耳其当地时间“对接”。也就是说,踏上土耳其土地的时间不是中午12时,而是清晨6时。这实在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某种意义上生命延长了四分之一天(尽管到头来还得减掉)。
迎接我们的土耳其导游中文名字叫江海,白皮肤,金头发,是个热情而又诚恳的小伙子。终于到了海峡游览船开船时间。我们一行登上了二层甲板,凭栏远眺,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岸的伊斯坦布尔城市景色尽收眼底,一座座清真寺的圆顶以及高高的宣礼塔是笃信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时代建筑艺术的珍品;古老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哥特式建筑和一栋栋欧式别墅,则进一步印证了这座历经2600多年风雨沧桑的历史名城本身就是世界文明的交汇点。
途经金角湾和马尔马拉海之间的海岬时,江海介绍当年奥斯曼帝国为了防范外敌从海上入侵,曾经在那里的海面上拦起一道粗大的铁链。当天下午在伊斯坦布尔城内的军事博物馆,我们果然见到了那条为了拦截敌国舰队特意打造的粗大无比的铁链。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我们仿佛闻到了历史长河中世界列强为了控制土耳其这块地跨欧亚两洲,占据黑海和地中海之间咽喉地带的战略要地一次次燃起的战争硝烟。
在游览船上,我们还目睹了一座座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亚欧大陆桥从头顶上一晃而过。伊斯坦布尔曾经是著名丝绸之路的终点。在新疆当记者,我本人在文章里也经常提到丝绸之路,提到亚欧大陆桥,真高兴终于有机会来到丝绸之路的另一端,并且亲眼看一看名副其实的“亚欧大陆桥”。
下午在土耳其的军事博物馆参观时,军事博物馆里有一场土耳其古代军队出征时的队列表演,盛装的仪仗队军威雄壮,鼓乐齐鸣。观看表演的土耳其孩子也手舞足蹈,并且对每一章节的表演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很显然,通过组织学生观看军事博物馆里陈列的土耳其在不同历史时代的武器实物展品和军队出征表演,也能增强下一代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主义精神。
12月17日,老皇宫里的中国瓷盘
位于伊斯坦布尔市区的托普卡帕皇宫又称老皇宫,是1453年法提苏丹哈迈德率军队攻占伊斯坦布尔后,在拜占庭帝国皇宫遗址上兴建的。皇宫的位置处在面对马尔马拉海和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高地上,7座大门有3座面向海洋。作为伊斯兰教世俗建筑的代表作,托普卡帕皇宫建筑气宇恢弘,装饰富丽堂皇。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的400年间,托普卡帕始终是国王的宫殿。
1923年,土耳其共和国成立后,将托普卡帕皇宫改为博物馆对外开放。在皇宫左院的瓷器陈列室中,我们惊喜地看到了众多来自中国的精美瓷器,其中有些彩绘瓷盘、瓷碗体积之大,让人联想到奥斯曼帝国宫廷里大宴宾朋时奢华排场的场景。
历史上曾经是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奥斯曼帝国中心的土耳其不仅有着6500年的悠久历史,而且还继承了13个不同文明的遗产。导游领我们参观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就是公元532年君士坦丁大帝为供奉智慧之神圣索菲亚而建,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兴建之前,圣索菲亚大教堂曾经是全世界最大的教堂。教堂的建材,大半拆卸自世界各地的神殿,比如红色的柱子从黎巴嫩的巴鲁贝克神殿运来,还有很多建材从罗马、雅典、希腊和埃及等地运来。
离开圣索菲亚大教堂,我们又来到著名的蓝色清真寺。该清真寺建于1616年,整座建筑全部用大石头垒建,没有使用一枚钉子。殿堂四壁镶有2万多块蓝色的依兹尼克瓷砖,“蓝色清真寺”的名称由此而来。我们注意到清真寺侧门台阶下有几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这些警察不仅全副武装,而且头盔下面都蒙了黑色头套。土耳其靠近战火频仍、恐怖主义异常活跃的中东地区,安全上随时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看来是有必要的。黄昏时刻,导游领我们登上一处高地,让我们尽情欣赏博斯普鲁斯海峡夕阳西下的壮观景色。燃烧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来自中国的游客争相用手里的照相机、摄像机拍下这异国他乡的落日美景。
12月18日金字塔的重量
12月18日凌晨3时抵达开罗,在埃及旅游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就是警察随处可见。无论是下榻的酒店附近,还是在金字塔、埃及博物馆、帝王谷等著名旅游景点,都很容易找到身穿黑色制服,背着自动步枪的警察身影。更绝的是到达埃及的第二天中午,我们从卢克索前往红海度假胜地,各国旅游者统统享受了警车开道的特殊待遇。埃及导游向我们解释,每年到埃及旅游的各国游客多达2000多万人,埃及有400万个家庭靠旅游业生活,埃及旅游业就如同苏伊士运河的航运业一样是该国的支柱产业。埃及政府决不允许因为恐怖活动断了这400万个家庭的生计,所以对游客的严密保护在情理之中,希望我们加以理解。
我们在埃及警察的护卫下游览了堪称古埃及文化遗产宝库的埃及博物馆,该博物馆收藏了5000年前古埃及法老时代到公元6世纪的30万件历史文物,其中大多数展品的年代超过3000年。博物馆各个展厅参观人群摩肩接踵。那么多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的各国游客为了亲眼看看古埃及的木乃伊,看看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不约而同地从天涯海角聚集到尼罗河畔,这让我们切身感受到了埃及作为世界旅游大国的风采。
埃及的金字塔尽管我们从童年时代就听说过,可是等到金字塔真的出现在眼前,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位于开罗市区以南10公里处的胡夫金字塔,是埃及第四王朝的法老胡夫作为他死后的墓地建造的,建造时间大约在公元前2760年。金字塔现高136.5米,约有40层楼高,用230万块磨光的石灰巨石堆砌而成,每块石头重约2.5吨,耗时达40年之久,动用了30万名劳动力。
仰望金字塔我感慨不已。类似这样的金字塔,埃及总共有80座,如此耗时耗力的工程,既足以证明埃及古王国时代(约公元前17—前22世纪)中央专制政体的强大,也昭示了日后衰落的必然。
古埃及的法老们大约也预感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在金字塔附近还建造了作为墓穴守护神的狮身人面像,希望从狮子身上借得更多的力量。
10日当晚,我们从开罗坐火车到700公里外的卢克索。
12月19日,卢克索昔日的辉煌
卢克索古称底比斯,是古埃及王国和新王国时代(约公元前2040年—前1085年)的都城。历代法老在那里兴建了无数神庙、宫殿和陵墓,这些建筑规模浩大,工艺精湛,是世界古建筑艺术的瑰宝。阿拉伯人赞美这座城市是“宫殿般的城市”。
帝王谷位于尼罗河西岸,有64座帝王陵墓散布其中。我们参观的几座法老陵墓墓室内都有大量造型生动的浮雕和描绘战争、渔猎等场面的壁画。和巍峨高大的金字塔相比,帝王谷的陵墓显然要简约得多,并且也要隐蔽得多。这种古埃及帝王丧葬制度的变革,不仅体恤了民情,而且也为历代国王木乃伊的完好保存提供了更为隐秘的场所。
第十八代王朝女王海普苏特执政30年,据史料记载是个十分精明强干的女王。海普苏特的陵墓依山而建,是一座有3层平台,造型别致的建筑。海普苏特死后,继位的图特摩斯三世将所有雕刻在神殿、石碑上的女王名字统统铲除,并且将女王的木乃伊扔进了尼罗河。其时埃及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由此可见一斑。
卡纳克神庙是埃及法老们敬献给太阳神、月亮神和自然神的庙宇建筑群,也是世界上最壮观的古建筑物之一。最具视觉冲击力的是主殿那134根巨石圆柱,每根高21米,5人不能合抱。很多游客流连于圆柱之间久久不能离去,柱上残留的描述太阳神故事的彩绘和象形文字令人浮想联翩。
卢克索神殿和卡纳克神庙之间有3公里长的羊头狮身斯芬克斯神道相连。神殿的塔门前留有一个高达25米的方尖碑,另一个是于1831年移至巴黎的协和广场。2000年我随中国新闻代表团访问法国时,在巴黎见过那座方尖碑。
12月20日,沙漠里的贝都因人
离开卢克索,我们来到埃及旅游的最后一站——红海。
法国海洋学者柯斯特在其录制的电影中曾经称赞红海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海。红海其实是再清澈不过的海,只是因为海滨红色的土地,加之朝辉、夕照的光线作用,使得那一带的海面每每呈现出耀眼的红色,人们便习惯地称之为红海。
我们到达红海时正值西方圣诞节前夕,很多来自北欧的游客正在那里度假。这些来自冰天雪地的人对阳光、沙滩、海浪充满了强烈的渴求,每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海滩上的风还带着凉意,他们就急不可待地穿着游泳裤从酒店里跑出来,很多人光着身子躺在沙滩椅上晒一天太阳,还有的人跃入海中畅游一气,或者玩沙滩排球,跳水上迪斯科。
和西方游客对阳光的偏爱相比,衣冠整齐的中国游客多数选择在枝叶婆娑的椰枣树下正襟危坐,然后在海滩上拍几张纪念照。这种差别或许不仅仅是肤色不同,还有东西方文化的差别。要想让中国游客到了异国他乡,光天化日之下照样敢脱得精赤条条地晒太阳,恐怕还得有个过程。
在海边呆了半天,当天下午,我们乘坐越野车到沙漠里探访贝都因人。“贝都因”在阿拉伯语里是“住帐篷的游牧民”的意思。贝都因人是指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为我们开车的就是个头上扎着红色格子方巾的贝都因人。一路上他话不多,但每次我们问他什么,他总是先报以友善的微笑。
翻越了一座座沙包,再穿过一片戈壁,我们来到一个贝都因人聚居的山谷。在那里我们骑了贝都因人的单峰骆驼,品尝了贝都因妇女在牛粪火上烤的小麦饼(柯尔克孜族牧民也有类似的烤饼),观赏了贝都因人手工织毯的场面。夜幕降临,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围着用饮料瓶制成的一盏盏简易灯笼,在贝都因人的音乐声中且歌且舞,结束了一天的旅游活动。
12月21日,尼罗河夜航船上的婚礼
21日上午从红海海滨小镇出发,计划当天下午赶回开罗,然后乘坐尼罗河的夜航船观赏沿河景色并欣赏著名的肚皮舞。
据有关资料,埃及是肚皮舞的发源地,古埃及新王国时代第十八朝的墓中就画有和现代肚皮舞相似的舞姿。此后随着阿拉伯音乐的流行,肚皮舞风靡一时。9—10世纪,肚皮舞受到政府保护。
夜航船沿着尼罗河启航不久,肚皮舞表演就开始了。说实话,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韵味十足,跳肚皮舞的女郎想必是经历了太多场面的缘故,舞蹈动作显得有些随意,有些漫不经心。有些舞姿,对于见惯了西域舞蹈的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倒是一对在船上举行婚礼的埃及年轻人十分引人注目,在亲友的簇拥下,在船上小乐队的伴奏声中,新郎新娘翩翩起舞,赢得了游客的阵阵掌声。
上得游船甲板,夜幕中的开罗霓虹灯闪烁,一艘艘灯火通明的游船缓缓逡巡于尼罗河上,仿佛一座座移动的灯塔。岸上的灯光和船上的灯光都在河面上摇曳出长长的光影。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啊。
12月22日重回伊斯坦布尔
凌晨2时40分从开罗起飞,6时许抵达伊斯坦布尔。飞机在跑道上做降落滑行时,我们注意到舷窗上的点点雨珠。
细雨霏霏中,我们最后游览了土耳其的朵马巴恰皇宫,也称新皇宫。尽管这座皇宫建于奥斯曼帝国走向衰落的时期,但皇宫内外巴罗克风格的繁复装饰加上奥斯曼帝国特有的东方线条,还是让朵马巴恰皇宫在富丽堂皇上丝毫不逊色于包括英国白金汉宫在内的任何一座欧洲皇宫。
1938年,土耳其共和国第一位总统凯末儿就在朵马巴恰皇宫与世长辞,皇宫中的所有时钟也在那一刻永远定格了:9时零5分。
当晚11时,我们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被埃、土两国深厚历史文化紧紧拥抱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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